我握紧手掌,指甲掐进肉里,可我感觉不到疼痛。
跟沈安闹,我不会的,不是因为我这个沈太太识大体。
而是因为我没有资格不被爱的妻子,名分只是形同虚设。
我凝视着那漫天的烟花,很轻的说句。
“这么多烟花一定要花很多钱吧?”
继母不明白我的意思,我垂了眸子,开始拨打秦秘书的电话。
深夜扰人清梦,总归让人不快。
秦秘书跟在沈安身边久了,地位超然。
况且他也知道沈安对这个妻子不在意。
于是在听说了我的来意以后,语气凉薄又咄咄逼人。
“沈太太,您得先申请,让沈总签字才能拿到支票。”
“就像您身上的珠宝,也是需要登记才能使用呢。”
“太太,我的意思你明白吧?”
我挂了电话,我低着头,很安静。
半晌,我抬眼看着玻璃中的自己,轻轻抬了手,纤细的无名指上带着结婚钻戒。
这是我身上唯一不需要向沈安申请,不需要向他的秘书登记报备的东西。
我这个沈太太当得多可悲。
我恍惚的眨了下眼突然说:“帮我找个人,把婚戒卖了吧。”
继母愣住:“乔娜,你是不是疯了?”
我缓缓转身,深夜落寞的大厅,我的脚步声都是孤独的。
走了几步,我顿住身形,继而坚定的说。
“阿姨,我很清醒,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,我要跟沈安离婚。”
三天后,沈安回到家里。
沈安推开卧室门,就见我坐在梳妆台前物品。
他将行李放下,拉松领带,坐在床边打量着我。
结婚后,我一直很喜欢做家事,收纳,做小点心。
若不是我还顶着个沈氏集团夫人的名分,在沈安心里真跟保姆没什么两样。
好半天我没有说话,沈安出差回来也有些累,见我不说,他也懒得说。
他径自走进衣帽间,拿了浴衣去了淋浴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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